纯瞎编的背景。不上升任何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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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少爷乔为了追柯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
这不，柯谨醒了不久之后，他就跟着富豪少爷们“重返校园”的歪风邪气，报了个第二学历。

法律系的。

众所周知，这类学历有着诸多鲜明的特点：比如学费奇高，比如含金量有待商榷。说白了就是有钱没处花的人拿来镀一层没什么用的金而已。

不过各大高校对这些人傻钱多的少爷都是欢迎至极的。毕竟都是给钱的金主，不收白不收。

他们不光收，还很愿意好吃好喝地伺候着，甚至把他们分给本校最受欢迎的教授们，以示重视。

而小少爷乔不偏不倚，被分配给了全星球最受欢迎的法律系教授，梅兹大学法学院的院长，燕绥之。

这件事情乔和燕绥之谁更不幸不太好说。但顾晏坚持认为，最不幸的一定是柯谨。

一转眼两年的时间过去了，柯谨追到手了，乔小少爷早把这学位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。他理所当然地认为，处事周到的高等学府会在恰当的时间帮他办好退学手续，让他从此和这个麻烦的专业一刀两断。

结果，这个处事周到的高等学府，体贴地帮他把答辩申请报上去了。

临到答辩两个星期才收到通知的乔：“……这学我不念了还不行？”

答案是还真不太行。

燕绥之名下的学生答辩成绩个个直逼满分，至于答辩挂科则是根本没有。乔再厚脸皮也不敢开这个先河。

周日的下午，埃韦斯家位于郊外的某个别墅。

乔在书房门口挂了个“勿扰”的牌子，拉开所有的窗帘，往咖啡机里塞了一整袋的高级咖啡豆。

然后他把光脑规规矩矩地摆在桌子上，正襟危坐在桌前，开始阅读分给他的毕业课题。

半个小时后，仿真纸页摊了满桌，而小少爷金黄的头发也跟着埋进纸页里去了。

是困，也是绝望。

柯谨坐在他附近，只占了书桌的一个角落。他本来正在翻看卷宗，听见旁边额头和桌面相碰的声音，哭笑不得地抬头看了乔一眼：“怎么样？”

“题目都看不懂。”乔瓮声瓮气地贴着桌子说了一句，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带了一股子美式咖啡的味。

柯谨站起来，在乔的身后微微弯下腰，看了一眼光脑上的题目，随后在满桌的虚拟纸页里挑了几张出来递给乔：“先看这些。”

乔机械性地把材料接到手里，让开了点身子，视线落到柯谨身上，看着他伸出手，在光脑的虚拟按键上敲了几下，然后拽了几张文件出来。

下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毫无保留地洒进来，越过他柔软的黑发，最后停在他的指尖。然后那指尖动了动，在键盘上又敲了几下，光影便在他指间被打乱，跃动起来。

乔的这个题目在柯谨看来其实非常简单。毕竟是个给“纨绔子弟”镀金的学位，搞太难了也影响下一年的招生。

他换了几个关键词输入光脑，一边帮乔筛选资料，一边用另一只手拎起乔的咖啡杯喝了一口，然后皱了皱眉，伸长手臂端起了他自己那杯。

乔看着这个场景，微微勾起了唇角。

在他们上学那时候，柯谨是个完全不挑吃喝的人。在孤儿院长大的经历给了他极强的适应力。而工作之后，工作狂柯律师也是习惯于喝黑咖啡的。在他生病之后，乔才把他的饮品变成了特制的牛奶。

柯谨精神恢复之后，这个习惯被保留了下来。

待在充满阳光的房间，喝加了鲜奶的咖啡，做些帮男朋友看毕业课题这样简单而纯粹的任务。

乔模模糊糊地觉得，柯谨在此刻应该是舒服的。

这个想法说来有些自恋，但乔小少爷觉得他猜的应该不错。这时他又觉得自己这个学位报得值了。他心念一动，想伸手去搂一下柯谨的腰，却迎面被另一摞文件糊到了脸上：“……”

柯谨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：“？”

乔：“……没事。”

然而事实证明，像乔这种商人面具还没修炼好的大少爷，对上敏锐的柯律师，基本上是什么想法都藏不住的。

在柯谨“有意”的纵容下，乔小少爷赶论文的姿势变成了怀里抱着个“外挂”，也因此度过了一个极为难忘的下午。

只是外挂虽好，却也是要出差的。

乔自己一个人，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起早贪黑，还在提交初稿的前一天熬了整宿的大夜，才终于赶在法学院8:00上班前把论文交上去了。

然后他就去蒙头睡了一觉，想趁着意见返回之前先放松两天。结果下午他才睡醒，就看到躺在邮箱里的一封未读邮件，发送时间为08:10，来自燕院长。

他打开论文审批意见，首页便标着大大的不合格，配上燕院长龙飞凤舞的签名。他把页面向下划去，发现论文通篇都被画了大大的红圈，有些地方还有批注。

此外，还有一通08:11分燕院长拨过来的通讯，他没接之后就没再打过。

乔咽了口唾沫，在智能机上点了回拨，在电话接通的瞬间下意识地站直了。

“院长。”他战战兢兢地打了个招呼。

“乔，”对面是燕绥之的声音，“早上好啊。”

乔看着已经挪到西边的太阳搓了搓脸：“……抱歉院长，我昨晚熬夜了。”

“我猜也是。”通讯里燕绥之的声音仍然是不紧不慢的，“不过非常遗憾，如果你想顺利通过答辩，恐怕还要再熬一阵子。”

乔想说他报名的时候没想拿到学位，但一想到答辩不通过会丢哪位导师的脸，就把这句话又咽回去了。

这时燕绥之又温和道：“要改的地方我已经圈出来了。如果有困难……我听说春藤最近开发了一台提升认知功能的仪器，或许你可以向埃韦斯先生申请一下授权，你觉得呢？”

乔：“……我现在就去改。”

把电话放下，乔愣了一会，转头给顾晏拨了过去。顾律师听着，给窗台的花盆转了个方向，问道：“他还说什么了？”

乔：“……他还说我脑子欠修理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顾晏居然轻笑了一声。

“你帮我一下吧。吹吹枕边风什么的。”乔隔着玻璃望向窗外，看见他父亲正走向私用飞梭机，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去试一下那台提高智力的机器。

“吹不了。”顾晏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，干脆利落地拒绝，“他出差了，在酒城。他在那边的时候心情容易不好，你今天也算撞在枪口上了。”

乔觉得自己没救了。

“而且答辩也不是他说了算，”顾晏又道，“听说有六个专家，我也建议你好好准备一下。”

通讯的那一端传来叹气声，于是顾晏安慰道：“你不是有柯谨吗？”

“算了。”乔说，“你也知道他，帮点忙还可以，不可能直接帮我改。”

也是。顾晏想着。柯谨跟歪屁股还理直气壮的燕绥之不同，从学生时代起就从来没给乔帮忙帮到底过，反而一直坚持让乔自己完成最重要的内容。

而乔对他这一点则是又爱又无奈。

他们又聊了几句，顾晏答应有时间帮他改改材料，就切断了通讯。

接下来的一周，乔的日子过得简直像地狱。

不过是那种有天使陪着的地狱。

柯谨出差回来了，这段时间完全搬到了他的别墅里陪他。最开始柯大律师是不打算帮忙的，可是后来实在是架不住乔的求，手伸得越来越长。到了最后，变成了柯律师在那边忙，而什么都看不懂的乔在旁边支着手臂昏昏欲睡。

算了。

柯谨看着乔眼下乌黑的一片，自暴自弃地想着。

反正乔以后也不从事这个行业。真碰上类似的事还有他呢。

忙碌的时候，总是一抬眼才发现，日子已经自顾自地转了好几天。

答辩的前一天，乔拿着柯谨帮他写好的演讲稿练到深夜。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，直到柔软的触感贴上他的脸颊才慢慢转醒。

知觉几秒钟后才缓缓归位，他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条盖毯。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，跪坐在他身边的人正伸手帮他盖着眼睛。

“早安，乔。”

清爽干净的嗓音就在他耳边这么说道。

他愣了许久，才轻轻回道：“早。”

答辩是在下午，乔趁着白天又见缝插针练了几次演讲稿，还专门找仆人遮了黑眼圈。

虽然他仔细准备了，但真到了现场还是紧张的。毕业十多年的乔·埃韦斯先生难得重温了学生时代的煎熬，一场ppt讲得磕磕绊绊，还念错了几个地方。

法学院的教授们都是人精，打眼就能看出来乔对他的论文不是很熟悉。为了体现他们的严格要求和刚正不阿，按照流程，应该要对这位先生批评一下，责令他回去整改一番，向所有人证明不是有钱就能拿学位的。

坐在下面的一位教授开口就指出了他没有讲透的一处，提了个角度刁钻的问题。

这个问题柯谨没给他准备，乔的冷汗一下就上来了。

正在他考虑怎么认错的时候，坐在答辩委员首席的燕绥之开了口。

他先是两句解释了自己布置这个题目的用意，随后由那位教授的问题引出了一件颇有争议的案子，结合柯谨写的一处亮点，简单的几句话就挑起了在座教授的讨论。

乔站在台上，愣愣地听着底下的讨论内容越扯越远，等法学院的诸位教授就那个问题勉强达成一致的时候，时间刚刚好卡在他的答辩限时上。

乔：“……”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
在座各位教授：“……”他们刚刚讨论的结果证明乔·埃韦斯先生讲的也没有错误。

会议室里静谧片刻，然后主持人宣布答辩通过。

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时候，乔仍然觉得这件事情非常梦幻。

他有点恍惚地跟着燕绥之走去他的办公室，等燕绥之拿上自己的外套、关了办公室的门，又亦步亦趋地跟着燕绥之走出了法学院的大门，然后看见等在门口、正在聊天的柯谨和顾晏。

一直到看到这两位同级的同学，他才从燕院长的“自动跟随”状态里走出来，喃喃道：“我……我好像通过了。”

“恭喜。”顾晏简单道，又转头和燕绥之说了句什么话。

乔没顾得上看，低声跟身边的柯谨道：“我天，我紧张得手都出汗了。还好有院长。”

按说顺利通过答辩，他们是要庆祝一下的。但由于乔熬夜过度急需休息，这顿饭被无限期推后了。

这次乔没有再回那个刻骨铭心的郊外别墅，而是把柯谨带去了自己常住的房子里。在柯谨洗漱的时候，便先撑不住去睡了。

柯谨关了灯，悄悄从床的另一侧钻进被子，却被乔一把揽住了。

然后那个人得寸进尺地朝他靠了靠，整个人半压在他身上。

“乔？”这大少爷体重有点沉，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，于是柯谨朝旁边挪了一下，想调整个姿势，结果刚翻到面对乔侧躺的角度，就又被熊抱住了。

柯大律师哭笑不得地把自己的头从乔的怀里拔出来。

这段时间他本不想帮乔太多。可是说到底小少爷选这个跟他毫无关系的专业也是为了自己，他心疼之余，到底还是放任了一下。

他从小就对这些问题比较在意。但这些年被乔影响，不知不觉地，开始在这些无关痛痒的地方让了些步，竟然觉得轻松了很多。

在黑暗中，他有点无奈地笑了笑，把头凑上去，唇在乔挺直的鼻梁上碰了碰，一触即分。

暖黄的灯光洒在室内，模拟着睡前最舒适的光线。燕绥之却坐在床头，十分煞风景地捧着光脑办公。

顾晏把一杯水递给他，低头便看到大喇喇敞着的光脑屏幕，某院长在看的正是今天的答辩记录。

他看了眼答辩记录上成段成段的导师讨论说：“乔让我帮忙谢谢你，说燕院长舌战群儒辛苦了。”

“确实蛮辛苦的。”燕绥之没好气地说，“小傻子连个稿子都背不好，还要我帮忙收场。”

他单手拿着温水，用小指滑着光脑的页面快速浏览着，然后在文件末页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
顾晏知道，即使燕绥之不开口帮忙，乔最多也就是被心高气傲的教授们围攻几分钟。

他听过燕绥之参加的很多场答辩，那人从来都是靠在一边，带着笑意看着教授和学生的你来我往，最多在说得太狠的时候开口往回拽一下。

真的很少这样直接出手维护一个人。

“没办法，爱屋及乌。”燕绥之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，一边说着一边又潇洒地签了个名。

爱屋及乌。

是的，顾晏很清楚，燕绥之会这么帮忙，是因为乔是自己的朋友。

其实现在也是他的朋友。

“乔还说，要我帮他补偿一下。”

燕绥之正用端了水杯的那只手翻页，听了这话，手一抖，把水洒了一些出来。

这就纯属鬼话了。乔有那个胆子？

敢说的只有某片薄荷了。

他颇为无语地抬头，对上顾晏静静看着他的视线。

顾晏递来的这杯水温度刚好，只比皮肤的温度稍高一些。被泼洒出来之后，就沾湿了燕绥之睡衣的领子，又在那里晕开了一片。

过不多会，贴着锁骨的衣领被人用指尖挑开，不情不愿地离开了那片已经变得温热的皮肤，只留下一小片水痕。

再后来，略显急促的呼吸划过，于是那片水痕便也消失了。

无论是随手选了喜欢的人所在的专业，还是，答辩会场上下意识地维护爱人的朋友。

一切的一切，都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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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视角的燕绥之好可怕啊哈哈哈。

柯谨和乔真的蛮好嗑的！这篇作为主cp写了，我也写得很开心。

以及一律里面的话，燕绥之的父母应该也很好嗑。很想知道他们的故事。

其实燕绥之维护乔的这种感情跟爱屋及乌不太一样，更不是偏心或者偏爱。如果说是朋友吧，又夹杂了一些看小傻瓜的慈爱？而且这篇也想表达他们每个人都逐渐发生了一些改变这件事。所以本起名废就不知道该怎么归纳了。不过还是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。

话说，这篇不是原作主cp，而且是论文相关的题材，可能看的人会比较少，所以欢迎看了的小可爱来点评论呀！    ღ( ´･ᴗ･` )

周末愉快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