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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脑洞,瞎写点小段子而已。
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自己的方向。
就是个嗑cp写同人的。
被屏的文看微博miao_new (别忘了搜用户)。不私发。挂了尽量补但也看心情hhh 日后应该不产过不了审的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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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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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刘慢慢抬头,看见谢问沉沉的眸色。

从他和闻时重逢起,他这位“师娘”就一直是好脾气的。话不多,偶尔笑着拿他们打趣两句,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严肃的神情。

那是一种来自长辈的失望,还有一点训斥的意思在里面。


“你又要躲什么。”谢问轻轻叹了口气,道,“能自己醒过来么?”


这句话蓦地让他难过起来。

他混沌的思想突然变得清明了一点,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。

谢问那句话听起来像是询问,但行动上却完全没有客气。话音还没落的时候,就已经有强大的压迫感通过看不见的傀线压到他的灵相上了。

他感觉自己的头被挤得生疼了起来,记忆不受控制地跳过这一段,翻到了闻时受伤之后的时候。

出于愧疚,那段时间他一直躲着闻时。

别别扭扭想要道个歉,却不知道怎么开口,想回到之前的相处模式则更是不可能。于是好好的一个话痨,生生被憋成了一个锯嘴的葫芦,每天只能靠闪躲的眼神漏点活气出来。

后来还是病好了的闻时看他磨磨唧唧觉得不爽,不耐烦地拉着他又进了几个笼,才把这个事给翻过去。


前世今生,仿佛只是恍惚的一瞬。

他似乎才想起来,原来闻时早就原谅他了。


浓重的黑气从他身上飘出来,墓穴里的场景晃动起来,随后像被打碎的玻璃一般碎裂。他们落回那间破旧的小屋里。

笼开了。


大刘醒了以后,第一时间去看闻时,这才注意到他一直躺在谢问的怀里。

“闻哥你没事吗?呃……”

他感觉那两个人离得有些过分的近了,却实在担心闻时,便硬着头皮凑了一点过去。然后他眼角余光看见谢问抱着闻时的手似乎收紧了一点,连忙又十分有眼力见儿地退了半步。

“没事。”闻时简单道。

大刘醒了,他的身上就没有新的伤口增加了,而且尘不到也一直在帮忙转移着,这会已经在慢慢好转了。

比起这个,反而是被尘不到抱在怀里、被以前的徒弟盯着看让他更别扭一点。

前世他习惯于跟在尘不到身后,最近则换成了站在他身边、或偶尔挡在前面。像这样被抱着还是第一次。

刚刚情况紧急没有感觉,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姿势既不习惯又没有气势,只被这傻徒弟盯了几秒,靠着尘不到胸口那一侧的耳朵就开始热了起来。

他偏了下头,把耳朵朝里藏了藏,然后硬邦邦地说:“那次不怪你。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把笼解了。”

大刘:“……”

他好像被排挤了,但他没有证据。



不过对于这个笼,他还真有一点思路。

他在这里进到自己前世的笼,实际上是受到了笼主、也就是隔壁这对老夫妻情绪的影响。

现在仔细回想起来,那种情绪,是愧疚。

因车祸而亡的老爷爷,还有因心情难过而身体每况愈下的老奶奶,不舍得离开的原因,都是因为愧疚、想要得到原谅。

老奶奶的叹息声又在他的耳边响起,但这一次他稳住了神,没有被控制住。

他用这一世少年的声音对着房间的某个方向唤道:“奶奶!”


叹息声顿了一下,随后有一些黑雾从他看着的那个角落飘了出来。

这位老年人的尘缘连点攻击性都没有,只静静地飘了一会,便落了地,凝成了一个实体出来。

是一位佝偻着肩背、身材矮小的老年人。大多数人想象的奶奶应该都是这个样子的。灰白的头发板板正正地梳在脑后、盘了一个髻子。她的面容和蔼,头却习惯性地低着,眼角的皱纹刻得很深,仿佛手指从那里擦拭过太多次眼泪而留下的痕迹。

年迈的妇人静静地看了他片刻,眼眶就已经红了。她张了张嘴,仿佛已经不太会说话了,试了几次才哽咽道:“小泽啊……”

大刘抽了抽鼻子:“奶奶……”

“你怎么在这……你也……”老年人说着,颤巍巍地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摸了摸他的头。

“我没事。”大刘说,“李爷爷他……他在等你。”


这一世的大刘,爷爷那辈人都走得早。他跟爸妈住在这,从来都把隔壁这对老夫妻当成自己的爷爷奶奶。

他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,他们是有一个女儿的。那个姑娘长得年轻又顶好看,性格也温和耐心,他都是不喊阿姨、直接跨着辈喊姐姐的。

后来不知道从哪天起,那个他喊“姐姐”的人就不在隔壁了。

小孩子忘性大,最开始还记得这个事,问了好一阵子,后来就忘了。

又过了几年,他长大了一点,突然在某一天意识到,隔壁的两位老人已经互相不说话很久了。

每次他过去的时候,他们还是会笑呵呵地给他塞吃的,却从不对彼此说话。

他去问爸妈,才知道他们的女儿去外地上了两年的班就出了车祸,已经没了。

而且他听说,当时女儿想一个人去大城市上班,她父亲是反对的。是老奶奶极力支持,才最终下定决心走的。

没想到,一走就没再回来。

更没想到的是,又过了几年,老爷爷也走了,竟然也是车祸。

这仿佛是他们家避不开的一个诅咒。



大刘道:“奶奶,我把他带过来见你吧!”

老人听了,放在他头顶的手碰上了他的脸颊,用有点粗糙的拇指帮他擦了擦眼泪,却久久没有说话。

其实她丈夫就在对面那个房间里,她是知道的。

最开始她不知道,可是死了之后就知道了。


那一年,孩子在外地出了事故之后,他们料理了女儿的后事,然后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沉默了一整个晚上。

丈夫埋怨她,她是知道的,其实她也埋怨自己。

她默默地换了一个卧室住,只跟老伴共享客厅。饭照常做,把饭摆好了却总是回自己的房间吃。等听到老伴回卧室的声音后才会出来。

这样充满了愧疚悔恨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很多年。有些时候她是想说点什么的,却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。

一直到最后,他出了车祸……两人也再没好好说过一句话。

总想着再等等,等下一个能开口的机会。

可是封太久的铁罐会锈住,沉默太久的人也一样。等她想张口说话的时候,却已经找不到那个口子了。

她几乎已经怕了。


这时大刘抬起头,坚定地对她说:“奶奶,他早就不怪你了,我知道。”

老人的动作一顿,眼里竟然闪出一点期冀来。

“您等我一下……一会就好。”大刘说着,转过身,面对客厅的方向,迈了一步。

在这一瞬间,他想起了很多。

他坐在这个客厅的沙发上,就在爷爷和奶奶中间。在他左侧的爷爷递了个橘子给他,当他抬头道谢的时候,却见爷爷的目光越过他,落在老奶奶的身上。

他从家里出来,在楼梯上碰见老爷爷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,见了他,炫耀似地说这是买给你奶奶的,还让他帮着保密。

爷爷他……其实早就原谅了。

爷爷他……其实也在等那个口子。


只是造化弄人,他们到底没有等到。


大刘伸出手,穿过客厅那道蜿蜒的火线,朝对面的卧室走了过去。


T.B.C.


有点剧情流,希望没烦到大家。

马上端午假期了,那就提前的端午快乐啊!

欢迎评论 (*^▽^*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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